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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是麻木地护着方影,拳头和膝盖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落在他身上,都没怎么感觉到疼痛。

  被人打没什么,也不是没被打过。

  但这是方驰长到18岁挨的打里唯一不能反抗的一次,也是最莫名其妙最窝火最&he11ip;&he11ip;害怕的一次。

  一出手的狠劲就能让人知道,这些人不是普通混混。

  方影欠的钱也不是小数。

  如果还不上钱,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根本不敢想。

  那种在内心深处细细渗出来的恐惧让他身体都有些僵硬。

  &1dquo;三天,三天之后我会再来找你,还不上钱就别怪我不讲qíng面了!

另外,别想跑,你跑不掉。”

  不知道多长时间,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
  这几个人走了之后,方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咳嗽了两声,感觉到了脸上和身上的钝痛。

  &1dquo;你没事吧&he11ip;&he11ip;”方影有些紧张地在他身上腿上摸索着。

  &1dquo;你到底,”方驰一把扳住方影的肩,盯着她的脸,&1dquo;欠了多少钱!

欠了什么人的钱!

  方影不再说话,只是一直哭,头乱成一团,脸上的妆也糊得黑一块灰一块了。

  &1dquo;你是不是又去打牌了?”方驰又问。

  方影还是不出声,无论方驰怎么问,她都不开口,只是哭。

  &1dquo;你是在找死!

”方驰咬着牙说了一句,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进了屋。

  小果在里屋哭得全身都哆嗦,方驰搂着哄了半天,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
  方驰只觉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,哄完了小果,他又回到客厅,方影还坐在地上,他过去看了看方影的手。

  大概是被人用椅子腿砸的,皮开rou绽,有没有伤到骨头看不出来。

  方驰闭了闭眼,让自己平静下来,先带着小果一块儿把方影送去了医院,再打车把小果送回了表叔家。

  表婶一看小果的样子,就知道出了事,拉着方驰问。

  &1dquo;我不知道,”方驰说,&1dquo;她什么也没说,最近不要让她再把小果接过去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她死了才好!

”表婶皱着眉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
  方驰没再说别的,离开了表叔家。

  全身都在疼,之前没留意,现在才现嘴角都破了,嘴里有隐隐腥咸的味道,身上就更不用说了,走路都跟被棍子砸着走的似的,每一步都扯着疼。

  他不知道方影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能让他帮方影帮到哪一步,但估计方影除了他估计已经找不到能帮忙的人。

  大概除了他,也没人会帮。

  没人管的话,方影这样的人,出了什么事都不奇怪,没准儿就这么失踪了,或者死了。

  可自己又能怎么帮?

  如果没管&he11ip;&he11ip;自己会不会也有麻烦?

  &1dquo;今儿我们去攀岩,室内的,来吗?”罗鹏在电话里说,&1dquo;我过去接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不去,又不是周末。”孙问渠躺在沙上,屋里全是空气清剂的味道,两天了也没散掉,不知道打扫卫生的大姐那天喷了多少。

  &1dquo;你不天天都周末么,”罗鹏笑着说,又补充说明了一句,&1dquo;博文没在,他今天有事儿不来。”

  &1dquo;他在不在我都不去,”孙问渠曲起一条腿,方驰那一脚踹得他腿疼了两天,&1dquo;我腿伤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怎么伤的?摔了?”罗鹏一听就紧张了,&1dquo;去看了没?要不我过去弄你去医院?”

  &1dquo;不用去,就是磕了一下。”孙问渠其实挺想出去的,到现在他还没吃饭,不过实在又懒得动。

  跟罗鹏扯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,在沙上挺了一会儿,他坐了起来,摸过手机。

  桌上有几张外卖的单子,是家政的大姐过来的时候带来的。

  他随便拿了一张,想叫个外卖吃了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