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 (第1页)
顾笑笑不止一次语重心长的对陈素洋说抵罗街非常危险。因为是联络点,专供天南地北的人在这碰头,涉及的内容很混乱,所以在不觉间成堰县的人都自动屏蔽了这条街上的一切消息。割不了就只能自个舍弃了。
抵罗,抵罗街…
抵谁呢?与你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总部罗城么?恶意如此之大,的确有些意想不到。
利用那晚内乱的机会逃出“工程场地”
的两人没顺利等到接应的帮手,可能是因为对方出了点事拖住了?又或者,是“好心人”
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具体被关在哪里?无论是哪一种,都已经没太大关系了。能得上天眷顾,又何尝不是在往日内积善积德呢?
经过雨水的一番冲刷之后,气温骤降,想来是立了秋。“蒋遇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报警还是不报警就像一个送命题…
纵横交错的立交桥上井然有序。每个人、每辆车都有自己的方向。他们知道自己的目标,也同样知道自己该在哪里停下。
就如初登贵地时,那一幕幕阴森的景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不属于这儿的人说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投。
想想就瘆得慌。蒋遇强忍因肚饥带来的不适,偏头看着蓬头垢面的顾笑笑说,“笑笑,没事,别怕,别担心。你看,我们都已经走出了那鬼地方,沈远冬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事,大概不会那么快注意到我们。再说了,我们对
他们是无关紧要的,放宽心。等回家了,一定就都好了。”
确定吗?顾笑笑双目无神地盯着江边。卷入是非,卷入战争,卷入不该是他们能掺和进来的一切事情。化险为夷这种情况并不是经常会出现,为了保险起见,不该管的别管,不该做的别做,不该说的别说。只有铭记教训和道理,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悲惨了?
蒋遇知道她受伤了,碍于男女有别,从而他没有接着追问。这也好,其实挺好的,身上会不会留疤她不在乎,不过,她最担心的是踢在蒋遇胸口的那一脚,是她害了他。如若没有她拖后腿的话,估计蒋遇现在都应该回到竹安城了。
“蒋遇,咱们…出发吧!”
顾笑笑顿然不想继续处在懵逼状态中多愁善感了。既浪费时间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思前想后,能走多远走多远,能离开当然好,要是注定离不开就慢慢看吧!话不能说死,万一能呢?
繁荣富强的大都市,陌生之中又轻而易举地夹杂难解之谜的骇人听闻的神秘组织。无恶不作成了低级趣味,他们不屑为伍。但是,以沈远冬为首的人又有多高尚呢?
可能连真正见过沈远冬的人都不知道“沈远冬”
究竟有几个…顾名思义就是,沈远冬这个人的名号虽然大到令人闻风丧胆不假,但是,在罗城乃至整个跟他们的“生产链”
有某些联系的人却对“沈远冬”
跟“山哥”
的信
任值输进了零配置。对于判了死刑的山哥是不是傀儡他们不感兴趣,树倒猢狲散,就算沈远冬如今取代了他,但在一定程度上,给人擦屁股的事能光荣?
“再歇会儿,别着急哈。”
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。出逃一个两人小孩尽管是无关大局的小事情,可在他们的眼里则关乎着尊严方面的耻辱。蒋遇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越是想逃就越逃不了的例子很多。于是乎,便悄无声息的形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连锁反应,所以呢,闭上眼,两耳不闻窗外事,静静地让身心放松,等醒来可能就好了。嗯,绝对无误。
“……”
阴霾吞噬了斑驳陆离的灯塔,徐徐晚风轻轻搅和了原本风平浪静的江河湖海。上一阵的雄鹰展翅传出的轰隆隆还能悬在能望得见的视线,此刻,彩旗飘飘不断随风飘荡。
少年紧挨着冰凉刺骨的围栏锁一片入睡。选择填空词是空想,他已经遗忘自己是学霸的事实。而且,他好像在梦里记起了父母没离家出走的日子。外人都道,蒋遇的老爸老妈感情和睦,不争不抢,随遇而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