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 (第1页)

宋郎生问:“可是心疾之症?”

徐太医摇头:“公主殿下无甚大碍,亦无心疾之状。不过……”

我和宋郎生等着他说不过什么。

徐太医说:“亦或许是医史上未曾出现过的隐性心疾,老臣不敢妄下定论。”

这分明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说法。

徐太医这老家伙居然还是太医院之首,难怪我父皇到现今为止依然昏迷不醒,我很是为宫里的王储们的健康担忧。

徐太医正欲打道回府,临末我想起一事:“近日太医院是否有招纳新的医士?”

徐太医道:“礼部堂官已到院内主持考会试,当下已有十人静候面加之试,不知公主何故问起?”

我没直接回答他的话,又问:“这其中可有人姓周?”

徐太医想了想,道:“有一人叫周文瑜,是诸位入选医士中最通晓医礼之人,可惜年龄太大,态度轻狂,与其他几人都闹过不大不小的嫌隙。”

想来就是那个救我一命的“仁者神医”

没跑了。

我用指节敲了敲几案,道:“这个周文瑜医术高明,昔日本宫在民间微服时亲眼见过他起死回生之术,心中一直很是记挂。这样说,徐太医可明白?”

徐太医老脸微颤,说:“此人不喜循规,怕纳入太医院只怕会酿出大患。”

我笑了笑,“徐太医所虑甚是,可轻易放了医才实也可惜。不如,让他先来公主府做做医官,若用的还算妥当,再以本宫的名义向太医院举荐,您看如何?”

徐太医抖着胡子看了我一眼,战战兢兢应承下来,叩拜完背着医箱发足奔出本公主的寝室。

我指着他的背影茫然看向宋郎生:“他在怕什么?”

宋郎生把玩着桌上的瓷雕,悠悠道:“应该担心自己晚节不保。”

我奇道:“是怕周文瑜进了太医院闯出大祸?我明明说了,是以我的名义推举的,有何问题,他权可赖我头上。”

宋郎生抬眼瞅了我一下,隐约有点像在翻白眼:“公主某些名声,响得有些慑人。他大概是见公主要人这架势,颇为眼熟。”

我将宋郎生这话滤了滤,等到悟出精髓,恍然道:“他是以为我招周文瑜是招面首来着?”

宋郎生道:“嗯。”

我继续道:“然后他琢磨着他年纪和周文瑜相仿,相貌比周文瑜更加深邃泰然,察觉到自己的危机性,故而恐慌了?”

宋郎生道:“嗯。”